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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快讯
林风眠:鹜影中增添一份清寂的听觉幻想
时间2017-02-13 17:05 http://www.dfshw.com 文章来源:中国文联网 阅读次数:

鸡图  林风眠

  “展览名为‘清寂鹜影’,所以我们以《鹜群》的青绿色为主调,反映林风眠汲取马蒂斯和印象派画家的色彩特点。”北京画院展陈设计师刘霄指着美术馆的展名墙说;那是一块玻璃,工作人员拿刷子涂上了青绿色的漆,从背面看,光从飞白处照进展厅。

  由中国美协、上海市美协、上海中国画院、中华艺术宫、北京画院共同主办,北京画院美术馆承办的“清寂鹜影——林风眠艺术精品展”于1月20日至3月5日在北京画院美术馆举办。展览汇聚了林风眠20世纪40至70年代精品36件,作品涵盖了林风眠具有代表性的静物、花卉、仕女、禽鸟、风景精品。展品大都源自上海市美协、上海中国画院、中华艺术宫收藏精品;北京画院院藏的两件作品也在展览中首次呈现。

    一件鸡画,一段往事遐想

  很巧,此次北京画院院藏的两件作品,都是以“鸡”为主题的作品,其中首次展出的《鸡图》更来自齐白石的收藏。作品款署“齐白石先生正画,后学林风眠,西湖一九三一春” ,钤印:“林风眠一九三一” ,应是他离京后任教于杭州国立艺术学院以后的作品,同类题材的样式不见于林风眠后来的作品,而画风却是一脉相承的。

  1925年冬季,林风眠留学归来,次年2月被任命为国立北平艺术专门学校校长兼教授,成为20世纪中国高等艺术学府中最为年轻的校长。1927年,他聘请齐白石到艺专任教,齐白石在《白石老人自述》中详细记录了此段往事: “民国十六年(丁卯一九二七年)我六十五岁。北平有所专教作画和雕塑的学堂,是国立的,名称是艺术专门学校,校长林风眠请我去教中国画。我自认是乡巴佬出身,到洋学堂去教习一定不容易搞好的。起初,我竭力推辞,不敢答允,林校长和其他朋友再三劝驾,无可奈何,只好答允去了,心中多少有些别扭,想不到校长和同事们都很看得起我,有一个法国籍的教师,名叫克利多(又译克罗多) ,还对我说过,他到东方以后,接触的画家不计其数,无论中国、日本、印度、南洋,画得使他满意的,我是头一个。他把我恭维得了不得,我真是受宠若惊了。学生们也都佩服我,逢到我上课,都是很专心地听我讲,看我画,一点没有洋学堂的学生动不动就闹脾气的怪事,我也就很高兴地教下去了。 ”

  “这段往事迄今九十年整,此展在北京画院美术馆举办,无疑留给观众某种回忆与遐想。 ”北京画院美术馆副馆长、本展策展人郑智威介绍,此画上以浅淡的墨线,潇洒流畅地画出三只白羽鸡,鸡冠如红宝石般闪烁于其间;笔墨简括,清新,看得出有借鉴民间瓷绘的成分。

琵琶仕女  林风眠

    一批力作,一条融合之路

  “20世纪的中国美术史发展始终贯穿着几条主线,这几条主线互相碰撞交融、汇聚渗透,共同构成了纷繁复杂的历史存在,这些都需要我们梳理和分析,从而为新世纪的艺术探索提供借鉴。这几条主线之中,首先就是传统主义,传统派在全新的历史条件下延伸和发展,也产生了像齐白石这样的大师级人物;另外一条就是徐悲鸿所倡导的‘中西融合’路线,这条路线发展成为20世纪后半期美术学院教育的主导风格。其实在这两条主线之外还有几条更细的脉络,比如同样是在传统主义阵营之中,五大画派之外还有浙江美术学院潘天寿所主张的‘中西绘画拉开距离’的路线;在中西融合派里面,除了取法西方的写实主义‘徐蒋体系’之外,还有林风眠的艺术成就和主张。 ”中国美协副主席、北京画院院长王明明介绍,林风眠的“中西融合”避开了单纯的写实,他把中国传统艺术与西方的后印象主义画风相结合,开创了完全另外一条中国画发展的路径,也成就了另外一种风格面貌。

  从1938年至1977年,辞去国立杭州艺专校长的林风眠做着寂寞的艺术探索,这亦被北京画院美术馆馆长吴洪亮视作其艺术的“黄金时代”。林风眠倾向于从浪漫主义到立体主义的西方艺术演变风格与以汉唐艺术为主的中国早期传统和民间艺术相结合,以实践“调和中西艺术”的理想。展览展出的作品大都是这个时期创作的,题材包括:风景、仕女、禽鸟、花卉、静物等精品力作。

  林风眠的风景画,不仅限于西湖和秋林,还有描绘松林、山村、农舍、溪流、海浪等题材,他的《风景》创作于上世纪50年代,以墨色层层渲染、以水性颜料融入浓墨,横涂竖抹,以单纯简洁的造型传情,引人进入清新、恬淡、优美而深邃的意境。这与他汲取中国民间传统艺术有着密切的联系,他将民间艺术的情趣注入绘画,带来清新而鲜活的生命力。郑智威说,林风眠笔下的仕女,多取自宋瓷流畅圆润弧线所构建的形象, 《琵琶仕女》是此类题材代表作,着色浅青或淡蓝的底上,结构线采用湿笔蘸白粉抹刷,在清冽色泽中获得一种素淡而半透明的效果,仕女衣裳罗裙的飘逸光滑感和含蓄雅姿的体态,仿佛有着唐宋瓷器素净釉色的高雅清新。整体画面构成上,以中国写意之长补结构之简,在简约、明快、素雅、轻逸的色调里,传送出琴女闺室的悠情乐韵,视觉形象中增添了一份听觉幻想。

三只梨  林风眠

  而他作品中的禽鸟,用相近的笔法描绘了枝干、花叶、雀鸟,姿态相似,并没有对眼、爪、羽、翅的细致描绘,却呈现出单纯、明朗、突出的艺术风格。创作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寒鸦》《猫头鹰》,作品通过黑白的对比,营造出沉郁孤寂的意境,却又不一味地消沉或顾影自怜,仿佛在感伤中又蕴涵着勃发的生命力和无限的希望。“这时期的林风眠考虑最多的是形式,画法的中西融合,进行多方面的实验并将他们完美地体现,他吸收西方现代主义的表现形式,倾向于中国民间艺术中极富营养的砖雕、瓷画、漆画、皮影戏等元素,以大量的艺术实践有自己新颖、独特的作品来解答20世纪以来复杂而多变的艺术课题。”郑智威说。

  “每个时代都有其很好的时代感的创造,我们要保存我们固有的、很好的东西,吸收外面的东西。一个画家在研究学习的时候,应当严格,在创作的时候,应当自由,自己要画什么就画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画自己的画,这样就能创造自己的东西、和时代结合的一种东西,我觉得将来我们中国的绘画应向这方面发展。”林风眠曾这样说。“正因为林风眠在艺术上学贯中西,所以他才打破了中西绘画表现语汇层面的障碍,以主观情感的表现抒发为宗旨,在他笔下,什么中西画种、水墨粉彩都不再是问题了,所以他画中主观表现是那么的强烈和浓郁,那么的本真和纯粹。”王明明认为,林风眠的绘画,无论是风景、静物还是人物题材,其中的色彩关系、线条张力和构图的流动性,都会直刺人的内心,让我们感觉到深沉的内蕴和分量,完全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形而上的表达。其中既有他绚烂的激情,有对于人生和艺术的热烈和执着,另一方面我们又能够从中读出淡淡的忧伤和凄凉,我们可以跟随林风眠一起品味人生百味和世界大千。——就如《双鸡》一图,林风眠画带有“油画味儿”的公鸡,唐云绘下充满传统水墨意趣的母鸡,谢稚柳题款:“泼墨淋漓,真有目无古人之气。”